韩雪丽：棋逢对手第十部松子落棋盘（31）隐隐的失落

文/韩雪丽

松子落棋盘——感觉原则就够了，智商就得了

乔亭不争论这个，江寒星敲打几回了，傻子才和主管争，你想干什么就干，争个屁呢，显你博学显主管错了，那是多傻的下级才干的事，她原来没少干，刚上班那几年，一直是个江寒星眼中的傻子，给傻子当主管，是江寒星说对他的一种磨炼之一。

她笑笑，您说的是，我是原来有约，我不是来市区少吗，现在基本除了上课，不怎么过来，上课吧，我把学校的点，调到三环那了，那正好有个学区，基本上也是回清溪庭院，那夏天真是好，特别凉爽，你知道呀，你最近也在那呀，是吧。

江晨阳哼一声，你和唐滔老向，都只顾自己，你们挺好，住那了，凉爽了舒服了，上班也方便，我呢，我天天从那开车过来，你们怎么这么自私呢。

这什么和什么，乔亭吃惊，总监，这怎么就自私了，您可以促成集团搬迁过去呀。

江晨阳皱眉，我倒想呀，我怎么促成，我能和董长说，我为了自己上班方便，咱们搬过去呀。

乔亭乐，你可真实诚，你可以说，为了工作嘛，再说，你可以影响董事会呀，董事长吧，不好影响，不知道他一直在慎重什么呢，上次江大哥问了句，他说所有的事，都要讲一个慎重，江大哥反正无所谓，他反正市区有远煌酒店，清溪县有仙客居文化酒店，反正，他的话，集团在哪都成，反正都没在他家门口，他都是两边跑，反正我知道沈主任吧，他是愿意集团搬到清溪商务中心，那样的话，乔亭轻声，可以调整办公室的楼层，您知道这边是七层，那边是三层，会议室和地产有一层是共用的。

江晨阳马上懂了，这样沈主任可以在十六层办公，他感叹，还真有人，愿意和董事长做邻居呀，我真应该成全他呀，乔亭马上制止，可别，他肯定能在16层，董事长的邻居，只能必须是财务区，江晨阳打着主意，财务区，不一定是财务总监室呀。

他决定研究一下那边的布局。不过，眼下是，老彭明显同意搬家，这是董事会批复的，肯定要执行，可是没说什么时候执行，他不发话，哪个好催他搬家呀。他心里知道，老彭肯定在做文章，只是不知道，这个集团搬家，他都要做出花来，可是他到底要做什么花呢。

这事先放放，可是想想，眼前这个下属吧，有些时候是超长发挥，有时候是掉链子的，得敲打一下，好了，乔亭，你也是董事，你让我影响董事会，你得给我个台阶呀，我怎么影响呀。

乔亭说，这样吧，我和江大哥提一句，远云综合体写字楼开盘的活动汇报，今天晚上和置家推演，然后呢有个营销推广的专题汇报，那个需要集团所有的分公司都要联动配合一下，我让他再给问问，我也问一下，是不是让地产把集团恭贺花篮和条幅一块做了，反正董事会说了集团要搬过去，这点事，地产应该主动些，对吧。

江晨阳点头，不错，不错，地产是应该主动些，对呀董事会批复了搬迁的事，地产是要有主动性，不过，你们和彭董的汇报是哪天。

乔亭说，我们肯定想早点呀，不过李秘书说，明天后天都不成，彭董没有整块的时间，这个吧，涉及到了立远集团，江大哥预约的时间是四个小时。

江晨阳吓一跳，我的个天，这个江寒星真可以，董事长的四个小时，他可真敢张口，哪个部门也不敢呀，我们上年度的工作汇报才一个小时，他倒好，四个小时。

乔亭笑笑，您可以理解成，财务那个是内部汇报，这个涉及到立远集团，那是客户和内部都有，就加点时间吧。那时间江大哥说了，是给远云商管也是给立远集团的，您看，这是不是得优待了，反正他说了，时间没有，我们就等，必须要四个小时，他还要求立远集团那以集团的名义派代表一同参与，您说，当然要特别对待了。

松子落棋盘——财务的工作人员，不要是花蝴蝶，到处在别的部门飞

江晨阳皱眉，这可真是做出花来了，一个写字楼开盘，居然成了这么重大的事，好吗，江寒星两面背书，有立远集团要求远煌这边提高规格，有远煌集团的名义，要立远集团重视，这可真不是一个财务员能想到的思维，这成了花蝴蝶，到处飞，一飞飞出这么多的特别优待，是有些厉害，这完全是一种营销思维，这是你的主意吗，这有营销的意味。小题大作，扯虎皮做大旗，反正就是一个点弄出一个面。

乔亭只好说，我就是提了一个点，是江总发挥了一下，他一向比我角度高站位高，我原来是想的如何增加联动的效果，我们想让清溪文化园配合一下，他们答应给个恭贺的花篮和条幅什么的，我的意思是，他们那个消夏晚会不是省台要过去录节目吗，这个条幅得提前挂在园区，给我们找两个镜头就成。

后来江大哥就说，那影响力弱了些，要让立远集团所有的商场的电子显示屏和楼体条幅都挂一个月，反正后来就想，要那样的话，得先让这件事，上升到一个高度。这个高度吧，得先从远煌集团这做出来，本来嘛，这个写字楼是我们主管的，你看人家裙楼商场开业，沈云菁什么态度，提前三个月，就搬到大楼地下一层办公了，这什么态度。

江晨阳恍然，我说呢，江寒星上个月就在写字楼弄了打卡机，他天天打卡。

这也没谁了，原来处处都是花样呀，江晨阳叹了口气，和你们一比，我们太老实了，我们做什么，都是认真的做，没想到这些花里胡哨的文章。

乔亭马上说，总监，你老人家说的，这是行业不同，您说要是您那个风格，那写字楼如何销售呀，是不是，这不是为了集团的一个利润增长点，那个资金流可是先进集团，是我们年底把相关利润返还立远集团的，您不愿意吗。

江晨阳点头，我当然乐意，可有什么用，进来就出去，老彭肯定得花出去，你当容易吗，当我不知道，那个原城立远世界城商场部分，要远云商管负责相关费用，那个细节如何议的，将来如何分成。

乔亭说，他们细则没有出，可能会是二选一，一是双方投资双方分成，一是算融资，将来开业后分几个年度收回。

江晨阳说，那肯定是双方分成合适，那样的长线，我看好，总比你们地产好，那项目销售出去了，就没了，还是轻资产运营更靠谱，就是慢了些，慢就慢吧，我估计老彭应该会同意，他做事，还是考虑持久的。

这类事乔亭听而不说，谨慎性原则的运用，有一条就是不要在决策性的大事上，公开揣摩上意，她只是微笑。

江晨阳点头，你是真谨慎，你这个人，特别有角色意识，到了你的营销中心，你挺张扬的，我看你主持的开盘活动，挺有神采，和平时判若两人。

乔亭点头，当然了呀，那是工作呀，那不是我的性格，像荣宇那才是性格和工作完美融入，不过，乔亭眼中有光，我特别喜欢开盘喜欢那样的活动，可是吧，她叹了口气，你看吧，远云写字楼开盘，肯定不是我主持，沈总呢，销售上不插手，可是呢，广宣方面，肯定要介入，肯定要找知名主持人，我就不够看了，顶多一个策划的角色。

她有些惆怅，江晨阳打量她两眼，你行，真敢想，在沈云菁那主持，头一条，穿十公分的鞋子，你行吗，我看你最高穿到六公分。

乔亭马上点头，对，对，算了，我可不敢穿，算了吧，好吧，当个观众吧，领略一下人家的风采。

松子落棋盘——给傻子当主管，是江寒星说对他的一种磨炼之一

江晨阳看看时间，行了，我没时间和你啰嗦了，现在交代任务，和老彭提提搬家的事，我就不明白，现在清溪肯定比这舒服，他在这干什么，我就纳闷了，他是一不怕冷二不怕热三不怕饿，我们一样的年纪，我怎么就什么都怕，尤其是怕热，而且是伏天的热，以为在空调屋里舒服呀，你没看我都开会儿窗子，可是沈主任说，这样特别费电，不合适。

乔亭笑，你就和他养生，说久在空调屋子不合适，这样等于是让空调和自然风相遇。

还相遇，江晨阳说你浪漫，行了，我知道，他那个人成天好似集团是他家的，特别有主人的意识，好似我们都是做客的，恨不得一天敲打我们几回，我都让他敲打，对了，让你把话题扯远了，第二，你和老彭提一下。他严肃了，原城立远世界城那个，我们是联合投资，不融资，不要那个利息，我们要长线。

反正是带话，不必客气，直接提好了，江寒星正在那细致的泡茶，他看看在窗前看兰花的彭董。

他冲乔亭点头，他就是来说这事的。沈总也是愿意投资的形式，只是加一条，那个立远世界城的管理直接由远云商管负责。

乔亭眼睛一亮，太好了呀，那等于你是世界城的经理呀。

江寒星马上说，偷换概念，不是那么回事，是算插在他们和立远集团之间，多了一个管理层，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本来和我们没关系，这不是他们股东会让我们出资金吗，他们董事会通过了，一半一半，算是立远集团和远云商管联合投资。

乔亭不解，他们投什么了，江寒星说，你问你偶像呀，说什么品牌，说什么优惠条件，人家是给的立远集团，不是给的远云商管，所以一家一半就成了。

乔亭点头，行，这才是空手套白狼，她还是向着立远集团呀，明明可以给远云商管争取的。

江寒星把茶泡好了，指指托盘，乔亭端过来，到了窗前，老大，您尝尝，江总新弄的茶，青竹茶，是有些竹子的香气。

彭董接过来，尝尝，你用的什么词，是品。

乔亭马上说，好好，品品，您可真行，神农尝百草，那也是尝呀。

江寒星乐，行了行了，茶是茶，草是草。

乔亭马上说，大哥，你不知道茶是草化的吗。

江寒星正喝了一口，马上说，什么和什么，茶是草化的。

乔亭点头，这叫植物不分家，老祖宗是一个吧。

彭董喝了一口，还行吧，我不太习惯这个，不过味道还成，挺清的。

乔亭笑笑，江总，您打什么算盘，不会是在仙客居做什么活动吧。

江寒星点头，没办法，蒲村那个，上山上吧，文副县不同意，他现在，一升职就胆小了，怕有什么不安全因素，用文化园，我想了想，他弄他的菖蒲文化节，我弄我的茶艺不正好吗，我们要的是天然，所以要些原生态的，这个还成，图个新鲜吧，那些果品，也都用仙客山附近村里出产的，文副县马上同意了，看吧，我厉害吧，这个青竹茶，就是指定用茶。

秋夜凉风夏时雨,石上清泉竹里茶。彭董点头，好吧，你们不是消夏吗，还行。

江寒星马上拿过本子记了下来，我就用这一句。

乔亭点头，你倒捡现成的，竹里茶，石上清泉，她想到什么，那个文化园的菖蒲节，是泉子主持吗。

江寒星看了眼彭董，你怎么知道。

乔亭说，你算了吧，你提这个，估计是文副县的意思，我一猜，他估计是用泉子。

松子落棋盘——这个集团搬家，他都要做出花来，可是他到底要做什么花呢

彭董看乔亭，你有时候挺机灵，你倒是和你江大哥配合默契。

乔亭马上解释，不是配合，我不知道的，我真是猜的，其实人家泉子这两年在县里投入不小，她都进了县文联了，而且是美术协会的副会长。

江寒星惊讶，她运作成了副会长了，我以为不成呢，那个不是说朱启年吗，就买了清溪庭院竹林边那个一片竹林的画家，怎么，泉子从他手里抢了这个帽子。

乔亭说，朱老师对那个不感兴趣，真不感兴趣，而且也说了，他不参加那些活动，可能美术协会那边，感觉那还不如泉子呢，好歹人家是凌波仙子。

江寒星伸大拇指，仙子，还凌波，我发现，她真是厉害，这个树人设上，和我们沈主任沈教授一样了，一个呢，当主持人吧，非得弄个仙子的名头，一个当审计主任吧，还顶一个教授的帽子，就不能好好的用自己的名吗。

乔亭看看彭董的表情，那当然是没表情，她解释，算了，人家那个行业，总得给自己一个人设吧，她好歹是画荷知名度不低，当然，和朱启年不一样，朱启年的荷花，那才是真的在骨不在花，他那个听雨，我看了半天才明白，不是人听雨，是荷花听雨，满纸见雨不见荷，只一片荷叶，这个意境是没谁了。

江寒星想起什么，我听说，他非得送你。

乔亭点头，我哪好意思呀，后来我说我买成了吧，他说我俗气，我才不敢说什么了，只好收了，没办法，他喜欢石头，我托向叔找了块石头送他了，我其实也没懂那石头什么意思，不过向叔说，是石榴石，反正是朱老师收了就成了。

彭董对那个听雨感兴趣，那幅画的图片你有吧。

乔亭调出手机里的图片，彭董认真看了一刻钟，感叹，是真的听雨，自然界的听，可能更是听吧。

他看了眼标题云水禅，看了眼乔亭，这是你起的名字。

乔亭笑笑，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呀。

江寒星皱眉，什么你你的，称呼您，说了你多少回了，一在自己人面前，就不知道用敬语。真是，一天不训你三回，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乔亭马上说，是，您。

彭董皱眉，看看江寒星，行了，不必这么装腔作势的，随她吧，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

乔亭解释，我是感觉花听雨，不见花，那不是云水禅吗。诵诗卷，云水禅，临窗听雨念君安，他的笔名不是君安吗。

江寒星感叹，启年，君安，他的名字，倒是有的意思，你给我起个笔名吧。

乔亭吃惊，您不写诗不做画的，弄笔名干什么，再说了，您的名字，那才是大气，江寒星，您看世间水之流，莫过于江，而四季之冷，莫过于寒，夜晚之亮，莫过于星，您的名字，才是真的大气而雅致。

这让江寒星欢喜，得，太好了，我的名字这么好，他自语寒星寒星，江寒星，真的太好了，他转向彭董，老大，送我一幅字吧，就把乔亭刚才对我名字的解释写上去，成不成，他一脸的飞扬。

彭董点头，行吧，真是好名好姓。

彭董转回正题，搬家的事再等等，时机不到，原城世界城的事，你和沈总提，要远云占五十一个点，其实立远不吃亏，要知道远云商管本身他们有49个点的股份，这里外他们是多少。

江寒星马上说，对呀对呀，行，他欢喜，那太好了，远云51个点，那是我的总经理呀。

乔亭低眉，大哥，低调，得意时只能偷着乐，不能这么折腾。

他马上说，我申请一个特别会议，让董事会马上批复，我们得效率呀。

彭董点头，你和李秘书协调时间吧，对了让荣宇列席。

江寒星和乔亭都愣了一下，通常江寒星的应酬功夫，应该马上说好，我去给他贺个喜，可是他居然没说话。

乔亭也吃惊，想想，这，江寒星不说话，他知道这不合规矩，远云的事和荣宇有什么关系，要是枫丹白露的项目，还说的过去，这彭董做事越来越找不到北，越来越不走常规，而且他隐隐的失落。

乔亭是知道列席董事会代表了什么，她有些吃惊，这李非原来都没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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