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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英雄主义”:巴斯奎特与哈林的涂鸦艺术

Irene Cooper ZiWU誌屋 2022-10-08


“我就是我,就是我。”
——让-米切尔·巴斯奎特



20世纪七八十年代初,恰逢美国的艺术、音乐、舞蹈和表演飞速发展,也正是在这个时期,一群各具特色的创作者聚集到了这里——其中就包括凯斯·哈林(Keith Haring)与让-米切尔·巴斯奎特(Jean-Michel Basquiat)。这两位艺术家定义并重塑了那个时代的精神,他们的能量汇聚到一起,不光推动了那个时代的变革,也沉淀成了一种永恒的灵感来源,持续影响着我们对全球当代艺术、美学、时尚和设计的认知。



回望那段传奇岁月,如巴斯奎特与哈林这样才华横溢的街头艺术家们,他们在地铁站与城市墙壁上作画,渴望世人看到他们的多元文化风格与多语言的创造表达。尽管权威的艺术机构在当时很少欢迎这一群人,他们仍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大胆而无畏的美学。



因为街头艺术家们对于城市的重塑,他们把陷入经济危机的美国变成了一个充满活力的视觉艺术帝国。从那以后,一个由严谨概念与极简主义艺术定义的时代结束了,以表现主义、流行文化为核心的街头艺术进入大众的视线。现在就让我们走近巴斯奎特与哈林的世界,感受街头涂鸦所创造的生命活力。



Basquiat

巴斯奎特主义

Basquiat-isms

巴斯奎特当时身处一个以群众为导向、充满活力的嘻哈时代,像他一样正处于生命黄金时期的年轻人同样被嘻哈的未来主义与斗牛士般的美学精神所点燃。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巴斯奎特一直宣称自己与黑人社区所表达的疏离与缺失是相反的。他以“皇权、英雄主义和街头”为主题的作品,其诗意的创造力向世界输出了无尽的激情与能量。



“我通过划掉词语的方式把他们移到背景中。巴斯奎特为自己创造了一个虚拟式的人格,一种脱离传统艺术缰绳的感知方式。SAMO不仅仅只是一个签名,它是巴斯奎特为少数族裔身份不受主流社会认可的一种呐喊,是边缘文化对主流文化的反叛。巴斯奎特将本地俗语东拼西凑达到了一种对权利体系与种族歧视的挑衅效果,最终幻化为灰色阴影世界里一抹耀眼的色彩。



“他们还是叫我涂鸦艺术家,但是已经不叫凯斯(Keith Haring)和肯尼涂鸦艺术家了。”巴斯奎特的视觉诗意一直都带有对当时社会背景与商业文化的洞察。城市中废弃的建筑、破旧的门窗、残骸的碎石与曾经轰炸留下的遗迹,这些在激发巴斯奎特创造灵感的同时,也成为他创造的画布。文字、符号、图表、地标,他在多元文化的大都市里组装多媒体构成的艺术,像是弗兰肯斯坦一手打造的“怪物”,有着新表现主义的外衣与象征主义的内核。



“黑人是我大部分作品中的主角。”运动员、音乐家、警察、战士、国王、圣人,这些历史人物在巴斯奎特笔下头顶王冠身披荣光,展现了英雄主义殉道的牺牲精神。代表“死亡”的骷髅在他的创作里也不仅只是“Memento Mori”(“人终有一死”)的含义,更多是对非洲文化对一种怀念,同时也汲取了海地巫毒的符号表达。


Untitled Head, 1981


“我喜欢加入信息,我把感情藏在文字下面。”巴斯奎特的作品同样集中在对社会残酷本质的考察上:财富与贫穷,移民与种族隔离,内部经验与外部感知。这种二分法的思考方式加上图像与文字集合的涂鸦表达,让他的作品在某种程度上与唐朝时期的“文人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巴斯奎特的作品中,图像表达对身体美学的赞颂,而文字则以语言的姿态,向世人输出对现代化语境下黑人文化的解读。


Hollywood Africans, 1983


“艺术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宝藏,也是最永恒的。人类不在了,艺术还在。巴斯奎特以其高度的个人主义,富有表现精神的世界观,带有颠覆性多重含义的内容,为“后涂鸦时代”带来了兼具少数族裔与欧洲艺术的视野。他与同时期的涂鸦艺术家一起,催化了嘻哈与街头艺术在全球范围内的崛起,从而引起了整个世界的关注。


Harring

哈 林 主 义

Harring-isms


基思·哈林1958年5月4日出生在宾夕法尼亚,因为父亲与迪士尼动画的影响,哈林在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了画画。1976年高中毕业后,哈林被匹兹堡的一所商业艺术学校——常春藤职业艺术学校录取。他很快意识到,他对成为一名商业平面艺术家没什么兴趣。于是他退学并奔赴纽约——当时美国追求艺术之人都会去的梦想之都,开始了将城市作为画布的街头涂鸦之旅。



“如果艺术家是一个容器的话,那么他也是一个表演者。”在纽约,哈林发现了一个蓬勃发展的另类艺术社区,它在画廊和博物馆系统之外,市中心的街道、地铁、俱乐部和老旧舞厅是其活跃的场所。在这里,他结识了同为艺术家的肯尼·沙夫(Kenny Scharf)和巴斯奎特,以及一众音乐家、表演艺术家和涂鸦作家。


Untitled, 1983


除了被同时代人的创新和活力所打动,哈林还受到了让·杜布菲、皮埃尔·阿列钦斯基、威廉·巴勒斯、布莱恩·吉辛和罗伯特·亨利《艺术精神》的启发。与巴斯奎特一样,哈林也被安迪·沃霍尔将艺术与生活合二为一的理念所吸引,“安迪·沃霍尔在文化产业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定位,就像米老鼠那样。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种角色。”



1980年,哈林开始用白色粉笔在地铁里作画。“在我知道他是谁之前,我就已经对让-米切尔·巴斯奎特的作品着迷了。”深受巴斯奎特影响的哈林将图像符号融入了艺术创作中,一路坚持把街头的概念化宣言以最直白纯粹的方式呈现于大众面前。



“在地铁里这些东西从来都不署名,因为绘画本身就是一个签名。”1980年到1985年期间,哈林以快速的节奏创作了数百幅公共绘画,有时一天内创作的“地铁画”多达40幅。这种无缝的图像流对纽约的通勤者来说再熟悉不过,当他们在工作中遇到这位艺术家时,经常会停下来和他交流。正如哈林所说,地铁成了他的“实验室”,用来研究他的想法,试验他的简单线条。



“我认为艺术家要对人类负责,他们有责任去持续宣扬人性,并且反对我们文化的去人性化。”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哈林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公共事业上:1982年至1989年间,他在世界各地创作了50多件公共艺术品,其中许多是为慈善机构、医院和孤儿院创作的。1986年著名的《裂缝是裂缝》(Crack is Wack)已经成为纽约罗斯福大道上的地标。哈林还在阿姆斯特丹、伦敦与东京的学校和博物馆为儿童举办绘画讲习班,并为许多扫盲项目和其他公共服务活动制作图像。


Crack is Wack, 1986


如果说之前兴起的地铁艺术指导使命是“炸掉所有线路”,那么“后涂鸦”时期的艺术家则将这种精神延展到了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从地铁墙壁到冰箱、窗户、皮夹克、笔记本等。巴斯奎特与哈林创造的作品是他们的攻击与防御方式,多年对主流艺术的“轰炸”,让其留下的文化语言变成了有自主意识的艺术品。



若想深入了解巴斯奎特与哈林的“街头哲学”,上海誌屋8号桥为你呈上由House of Inspiration,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与浙江摄影出版社联合出版的《哈林主义》与《巴斯奎特主义》。这两本书是“ISMs”系列首先推出的中英双语版,从采访与录影对话中摘取语录,展示了两位艺术家在多个议题上的独特哲思与他们勇敢又脆弱的有趣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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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林主义》通过长达168页的内容记录艺术家对于种族主义、恐同主义、生与死、差异性与同一性、艺术民主化等内容的反思,文字展现了哈林对艺术世界之外议题的积极参与和对这些社会活动的卓越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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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奎特主义》编辑了艺术家年轻时的经历,从Larry Warsh的访谈中带领大家发觉潜藏于巴斯奎特怪诞风格之下的炙热深情。期待热爱艺术的朋友们于誌屋跨时空重温两位艺术家的人生精彩时刻。


部分图片来源于TSR, TheBody, DevianArt, Artsy, The Conversation,New York Times, mfa.org, Maddox Gallery, Basquiat, Brooklyn Street Art, VS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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